胡员外刚好回来。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哭求声,转过影壁则直接呆住。
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肖青青单手将肖玉儿举在头顶。
他以为的端庄未来儿媳,尖锐恶毒地咒骂哭嚎。
他以为的疯癫女孩,冷冷与他对视过后,从容不迫地越过离开。
“玉儿!”
在胡家门口,赶来的肖夫人震惊到无以复加。
肖青青也想给她一脚,这女人却很聪明,不止没盲目靠近,还将身边丫鬟婆子拦着。
“青青,你这是做什么?快些将妹妹放下来,玉儿有心疾,你如此会害死她的。
母亲知道你是好孩子,并无恶意。
不过跟玉儿玩闹而已。”
“谁说我跟她玩闹了?
母亲可真会说笑。
当然,母亲也不用担心玉儿。
自小您就说玉儿有心疾,一不小心就会死。
可她一活就是十六年,三天两头晕倒犯病都否极泰来,如今更是与含隽哥订下婚约,怎么舍得死!”
“青青,母亲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一个后娘,做什么都应该,不过,今儿你必须将我娘的嫁妆整理出来,否则,我便让妹妹去陪她,这么多年我在你膝下承欢,也该妹妹帮我去孝敬我娘了!”
嘘嘘声传来,肖青青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看见那顺着裙布滴落的液体。
这才嫌弃地将人放下,一脚踩在人后背上,任凭如何哭骂都不松脚。
“青青,这是你嫡亲妹妹啊!”
“你确定不是姐姐?她不是你与父亲·奸···”
“肖青青!”
肖夫人破防了。
有些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若无人提及,或许没人会思考。
口子一旦撕开,那必然是真相大白。
这一刻她万分懊悔,若当时门防报讯赶紧让人进门,就不会有现在的被动。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肖夫人收势很快,转眼又是一副温柔模样:“青青,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严厉之人,若让他晓得你如此胡闹,怕是更加气愤。”
“他一个拿媳妇嫁妆读书发家的孬种,也好意思嫌我丢人?”
为了把话说完,她脚尖稍微用力。
疼得连动弹都不能够的肖玉儿,拽住了肖夫人一群人的所有注意力。
“让人去喊他,今儿他不将我娘的嫁妆赔出来,我便让整个陈国,所有学仕将他当样板,他将会成为学子们最鄙夷,最看不起的存在。”
伴随系统的加点提示,肖青青在肖玉儿后背上生根发芽。
这胡员外与夫人真心聪明,肖玉儿哭成那样也没跟出来,而肖夫人更不蠢。
她先派人将胡同口拦了,之后让人去找肖员外父子,让肖员外父子别回来。
然后示意身边丫头搬老夫人。
“你这孽障~竟敢如此对我玉儿。
看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抓回去。
今儿,便是你也别想为她求情。”
肖老夫人五十有七。
早年吃了不少苦,哪怕这些年好吃好养的,那脸上褶子也没比同龄人少多少。
倒是原主娘进门后,学会了摆谱。
这么多年过去,真有了点富户人家的派头。
她一指。
被肖青青彪悍吓住的婆子妈妈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