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油腻书库>都市言情>摆摊开饭馆,她惊动全京城> 第139章 三幅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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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三幅墨宝(2 / 2)

江茉曾问过林素荷这样的问题,若萧谨下回还来,她见与不见?

林素荷的回答是肯定的,一概不见。

萧谨闭了闭眼,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

“既然如此,可否劳烦姑娘将这封书信交给素荷?”

江茉看了眼书信。

“自然是可以的。”不等萧谨道谢,她又忙道:“我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子帮忙。”

银铃捧来托盘,托盘上是工整的文房四宝。

幸而这两日杜若白都在饭馆作画,笔墨直接就是现成的。

萧谨:“何事?”

他与江茉不熟,实在不知有什么事能帮到这位饭馆老板。

“我这饭馆儿还缺两幅字,我认识的人有限,实在找不到几个写字好的读书人了,萧公子若愿意帮上一帮,感激不尽。”

江茉知道,萧谨是江州书院出了名的才子,这一趟去京城,保不准就有个大功名,提前问他要一副字画,准没错。

他若真的中了功名,这副字画挂在桃源居也能吸引不少客人,若不中她也没有损失。

萧谨不傻,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轻轻一笑。

“我倒是不知,江老板对我寄予厚望。”

江茉淡淡一笑,没吱声。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萧谨拿了笔,银铃顺势将雪白的宣纸铺在桌上。

他在砚台里轻轻蘸了蘸墨,动作缓而稳,墨汁顺着笔锋晕开,不多不少正好裹住笔尖。

垂眸盯着宣纸,片刻后抬腕落笔,笔锋先是轻顿,随即如行云流水般划过纸面。

“桃源居”三个字力透纸背,字体是端正的楷书,却又在笔画转折处带了几分行书的灵动,既显庄重,又透着股烟火气里的鲜活。

写罢匾额,他并未停笔,又换了张纸,这次写的是两句闲诗:“客至心常热,人走茶不凉”。

字迹比方才更显舒展,墨色浓淡相宜,连落款的“萧谨题”三个字都透着股温润劲儿。

银铃看不懂这些字,盯着看来看去,只觉得还不如自家姑娘写的簪花小楷养眼。

萧谨放下笔,将纸轻轻推到江茉面前,指尖蹭到微凉的宣纸边缘,语气平和:“江老板看看,是否合心意?若觉得不妥,我再重写。”

江茉俯身细看,墨香混着宣纸的气息扑面而来,字里行间既有读书人的风骨,又藏着对饭馆的妥帖心意,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抬眼笑了笑:“萧公子的字,比我预想中还好,这一副挂在店里,定能让桃源居添几分雅气。”

杜若白端着杯花茶路过,目光落在宣纸上,挑了挑眉:“萧兄这字,倒是把烟火气和书卷气揉得恰到好处,比我光画画多了层意思。”

他虽人不在江州读书,却听先生提过江州书院的萧谨。

因此来江州之后,特意去书院拜访过,与萧谨也算是相识。

他转头看向江茉,打趣道,“江老板倒是会盘算,提前把未来的状元郎墨宝讨到手,往后桃源居怕是要被读书人踏破门槛了。”

程之棠也来凑了个热闹。

看那一副字摆在桌上,亦有些手痒。

他望了眼江茉,同杜若白道:“不如我与杜兄也提一副,为江老板祝贺。”

杜若白:“如此甚好!”

江茉闻言一怔,随即笑着应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有三位公子的墨宝,我这桃源居往后怕是要成江州的文雅地界了。”

银铃眼疾手快,立刻又铺好两张宣纸,杜若白先拿起笔,他作画惯了,握笔姿势带着几分随性,笔尖落纸却不含糊。

没写诗句,反倒画了幅小景。

几竿青竹旁摆着张方桌,桌上一壶热茶冒着轻烟,旁侧题了行小字“桃源小坐,茶香伴竹”,墨色清雅,倒把饭馆的闲适劲儿画得活灵活现。

程之棠紧随其后,他选了幅略窄的宣纸,写的是首咏食的短诗。

酥肉凝香透,鲜羹暖客肠,此间烟火处,不必羡朝堂。

字体是温润的行书,笔画间带着几分烟火气的柔软,与萧谨的风骨、杜若白的灵动截然不同,却同样贴合桃源居的氛围。

三人写完,银铃小心把字画晾在窗边,阳光洒在宣纸上,墨色渐渐干透,引得不少食客驻足张望。

有相熟的老客打趣:“江老板,你这是要把饭馆改成书斋啦?”

江茉笑着回应:“哪能呢,不过是添点雅趣,让大家吃饭时也能赏赏字、看看画。”

她让银铃取来些新做的红豆酥分给三人,“一点薄礼,谢三位公子成全。”

杜若白拿着红豆酥跟程之棠打趣:“你这诗写得倒是实在,‘不必羡朝堂’,怕不是被江老板的菜勾得不想进京赶考了?”

程之棠咬了口红豆酥,甜香在舌尖散开,他望向江茉忙碌的背影,嘴角弯了弯:“佳肴配雅境,倒确实让人想多留几日。”

萧谨没接话,只静静吃着红豆酥,目光偶尔扫过后厨方向,眼神复杂。

窗外的阳光正好,暖风吹得竹帘轻轻晃动,混着饭菜香与墨香,倒真有了几分世外桃源的惬意。

萧谨接过点心,指尖碰着温热的酥皮,轻声道:“江老板有心了。素荷的书信……还望您多费心。”

江茉点头:“放心,我这就给素荷送去。”

她拿着书信往后厨走,刚到门口就见林素荷靠在门框上,眼神落在大堂方向,不知在看什么。

江茉把信递过去:“萧公子留下的,你若不想看,我现在就还回去。”

林素荷捏着信封,指尖泛白,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自己看。”

林素荷捏着信封躲进后院的柴房。

木门吱呀一声掩上,隔绝了大堂的热闹。

她靠着冰冷的木柜,指尖反复摩挲着信封边缘。

那是萧谨惯用的信纸,封蜡上还印着他书房的“谨”字小印,熟悉得让她心口发紧。

犹豫了半晌,她才拆开信封,信纸展开时带着淡淡的墨香,是萧谨清隽的字迹。

林素荷不认识几个字,坑坑巴巴看了又看,才看懂一些。

信里没说别的,只提了进京赶考的行程,似乎又写了几句备考的日常,末了只落了句“待春闱结束,再寻你说清前事”。

没有道歉,没有辩解,甚至没提当初。

林素荷看着那行“说清前事”,鼻尖突然发酸,把信纸揉成一团,重新展开抚平,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字迹,心里又酸又涩。

这时柴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是江茉的声音:“素荷,需不需要帮忙?”

林素荷赶紧把信折好塞进袖袋,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拉开门时眼眶还有点红,却强装平静。

“没事,就是……谢江老板帮我转交。”

江茉看着她攥紧的袖口,没多问,只递过一杯温茶:“有话别憋在心里,要是想找人说,我随时在。”

林素荷点头,等江茉离开后,在原地站了片刻,一把将信纸塞进灶堂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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