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乔灰头土脸地回家，连带着第二天去公司心情都不太好。
偏偏有人没有眼力见的询问，“楠乔姐，昨天去跟刘教授的合作谈下来了吗？”
宋楠乔将合同重重地摔在电脑键盘上，“问问问，你这么喜欢问，自己怎么不去谈？”
众人噤声，刚刚不过是随口问问的女孩差点被她骂哭了。
陆寒声的秘书站在他们研发部默了默，“宋经理，陆总有请。”
宋楠乔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柔声笑道：“好，我马上来。”
她一走，有人安慰刚刚那女孩。
“嗐，你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孩委屈，“我就问问也不行啊。如果没谈成一起想办法就是了，她做什么这么凶。”
“以前苏倾遥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但现在说这个都太迟了，苏倾遥调离他们部门都两年了，而她辞职离开繁盛都小两个月了。
宋楠乔整理了下衣角，笑容灿烂地推开了陆寒声的门。
他说是让自己别找他，可还不是派人请自己去他办公室了嘛。
“寒声，你找我啊！”
宋楠乔妹得意两秒，只听到男人冷静问道：“昨天你跟清大的刘教授接触得如何？”
“合作能签下来吗？”
宋楠乔想起自己拍胸脯跟陆寒声说自己一定会拿下授权，现在心虚得不行。
“寒声，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之前在电话里跟对方聊得很愉快。刘教授的最厉害的学生也跟我透露过，他们确实在选择这次合作的生物公司，而我们在所有合作的公司里，是综合实力最强的，但是，”她话锋一转，“也不知道那老头怎么回事，昨天突然就反悔一直在忙，也不愿意来见我。”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有别的心仪企业了。”
陆寒声剑眉紧拧，“你不是说我们是他们所有备选里，综合实力最强的一个吗？”
一般他们这些实验室的教授，也希望选择实力更硬的生物公司。
那么在后续的研发推进中，会源源不断地提供研发的资金，对他们的专利是有利而无害。
宋楠乔也纳闷，“是啊，所以不知道那小老头哪根筋搭错了。”
她嘟着嘴抱怨，让陆寒声不喜。
“乔乔，你就用这种态度去跟人家洽谈的吗？”
“当然不是。”宋楠乔委屈，她态度很好的，“寒声，我态度很好的。我这是私下跟你抱怨，肯定不会当着刘教授的面乱说。”
她如果这点道理都不懂，那也算白活了。
陆寒声捏了捏眉心，“这样，我去找人牵线，看看不能把刘教授约出来吃饭。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见他，当面聊。”
宋楠乔心里一喜，她就知道陆寒声只是表面装得冷漠，其实最心疼她了。
“好呀，那你去联系，我等你好消息！”
“放心，只要能约出来，我们一定能拿到他的授权的。”
也只能这样了，陆寒声想。
他将心中的怒火迁怒到了严绪身上，如果当初苏倾遥离职时，他能提醒自己两句，他就不会轻易地点通过审批。
说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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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遥不知道陆寒声心里已经悄悄后悔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等待法院的传票。
刘锐进直接把专利签给了陆盛，就是想以后多跟苏倾遥有工作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