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油腻书库>其他类型>大婚被弃:我转身嫁了权倾朝野的皇叔> 第一章:一纸休书,撕碎十年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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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纸休书,撕碎十年情深(1 / 2)

卯正三刻,京城沈府正厅。

金丝楠木长案上红烛高烧,烛泪蜿蜒如血,映得满室红绸越发刺目。沈微婉端坐在绣墩上,十层嫁衣铺陈成一朵怒放的牡丹,凤冠上十二旒轻颤,鎏金流苏一下一下敲在她雪色的锁骨。

她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却掐进掌心——那里早已血肉模糊,血迹被蔻丹遮掩,无人窥见。

门外铜壶滴漏声声催吉时,贴身丫鬟阿檀第不知多少次探头:“小姐,花轿该到巷口了。”

沈微婉淡淡“嗯”了一声,嗓音温软,仿佛春水无波。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声音底下埋了多深的颤。

十年。

她与萧景渊青梅竹马,从总角到及笄,再到如今的桃李年华。他为她折过宫墙柳,她为他偷送过醒酒汤;他出征前夜在城门外抱她上马,说等他凯旋便用江山为聘。

今日,他果真来了——却带着迎娶她表妹柳清瑶的仪仗。

辰时一刻,府门外忽起喧哗。

不是鞭炮,是马蹄。

一个青衣小厮滚下马背,扑通跪在正厅石阶,双手高举鎏金帖。

“沈大小姐——”小厮声音抖得不成调,“殿下有令:今日……今日暂不接亲,请沈府体谅。”

厅中瞬间死寂。

阿檀失声尖叫:“什么叫不接亲?吉时已过——”

沈微婉抬手,止住所有嘈杂。她起身,嫁衣下摆扫过青砖,像一簇火舌舔过冰面。

“殿下可有说,何时再来?”

小厮额头抵地,不敢抬眼:“殿下……殿下此刻,已在柳府下聘。”

短短一句,比腊月雪更冷。

沈微婉眼前发黑,耳中却听见自己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

昨夜子时,她亲眼看见萧景渊的贴身侍卫将表妹柳清瑶从角门领进皇子府。那抹鹅黄裙角消失在雨幕里,她站在廊下,雨水顺着下巴淌进衣领,像一条冰凉的蛇。

她告诉自己,不过是商议婚事细节。

如今看来,商议的果真是“婚事”——只是新娘换了人。

记忆像走马灯,一帧帧割过心脏。

七岁,她随父入宫,在梅园迷了路,少年皇子撩开梅枝,朝她伸手:“孤带你回去,莫哭。”

十三岁,他偷偷带她上城楼看万家灯火,把刚赢来的玉佩塞进她手心:“天下再大,孤也只看得见你。”

十六岁,他远赴北疆,临行前夜在她窗下吹埙,埙声呜咽,她说:“你若不归,我便青灯古佛。”

他答:“若孤不归,江山不要也罢。”

如今,他归了,江山也要了,只是不要她。

沈微婉喉间腥甜,硬生生咽下。她抬眼,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一泓结冰的湖。

“殿下可还有话?”

小厮战战兢兢,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书信:“殿下说……请沈小姐自行退婚,以全双方颜面。”

自行退婚。

四个字,比当初父亲被诬通敌时更狠。

那时沈家大厦将倾,是这道婚约死死吊住一口气;如今萧景渊亲手斩断了这根蛛丝,还要她笑着递上刀子。

厅中终于炸开锅。

二婶哭嚎:“天爷!这不是要逼死我们沈家?”

三叔摔了茶盏:“欺人太甚!老子这就进宫面圣!”

老夫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指天:“我沈家满门忠烈,何曾受此奇耻大辱!”

沈微婉看着乱成一团的至亲,忽然觉得陌生。

三年前,父亲被诬通敌,母亲自缢,沈家男丁流放,女眷险些没入教坊。是她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求得这道婚约,才换来沈氏一族回京。

如今,他们骂萧景渊负心,却无人问她一句疼不疼。

她笑了,笑意未达眼底。

“都住口。”

少女声音不高,却像一把薄刃划破绸缎。

众人噤声。

沈微婉转身,嫁衣拖过门槛,金线勾的鸾凤在晨曦中刺目。

“备轿,去柳府。”

柳府朱门大开,喜绸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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