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里,薄晴紧闭着双目,仿佛这样就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薄婳却故意道,“妹妹这是选好了吗?要嫁与二皇子?只是不知道这婚书什么时候送来!”
她的嘴像是淬了毒汁似的,不给她喘息的空间。
果然薄晴恼恨的瞪了一双眼睛看着她道,“你闭嘴,你这个要嫁给老汉的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桑骂槐!”
提起这桩婚事,薄婳也心生不快。
免不得多刺了她几句,“可惜了,我听那贵妃娘娘的意思,二皇子妃应当是姜玉瑶的,人家是姑侄情深,姜家又是朝中肱骨,看来皇子妃的位置轮不到你。”
“可你如今又对二皇子拉拉扯扯,甚至损害了名节,难道你打算做个侧室入他二皇子府吗?”
薄婳故意装作惊呼的模样,道,“那我岂不是要有个做妾室的妹妹。”
“我撕烂你的嘴!”薄晴再顾不得什么脸面,直接扑到她面前,就要与其扭打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薄婳瞬间凑近她的头颈处嗅了嗅。
没有蛊虫特有的味道,可见这情蛊并不是由她养大,她身上也根本没有蛊术的迹象。
那藏在她背后的人,必定另有其人,薄婳好生好奇此人是因何原因掺合进了这等的事情里?
是故意为之,还是只是无意促成,现在还不得而知。
薄晴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一心只想扯开她的衣裳,让她也好好的丢个脸面。
却没有想到如今的薄婳手有了劲,稳稳的钳制着她不让再动半分。
马车停了下来,薄府的奴才早早等在门口,掀开门帘便见两个小姐扭打在一起,吓的不敢再看。
薄相薄文怒气冲冲的走到马车面前,道,“还不给我滚下来,还不够丢人吗?”
柳诗青在一旁急的搅着手中的帕子,一个劲的给小翠使眼色道,“姑娘今日落了水,还不快快扶了姑娘去歇息。”
她的心思简单只想躲过相爷的这场怒火。
可惜薄文并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子三两下就糊弄了过去,高声道,“扶着两位小姐给我进祠堂!”
薄婳就这样被一同押着跪在了满墙的牌位面前。
“薄家的列祖列宗在前,我倒要问问你,你是如何做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怎么可以在水池中与那二皇子当众拉拉扯扯?难道你真要连脸面都不顾了吗?你父亲我,好歹也是堂堂相国!不是那三教九流之徒!”
薄文气急,整个人胀红了脸,怒道。
却不想薄晴却硬是硬着脖子道,“父亲无非是怨我今日没有事成,若是今日事成,我成了二皇子的妃子,你还会这样恼羞成怒吗?到时候你怕是更是要捧着无数珍奇送我出嫁!我们相府如今不过也只是空有名声,在朝野中,您也说不上什么话,这才让皇贵妃舍弃了我,选择姜玉瑶!”
“要说最该怪罪的当是你!”
这话一出薄婳眼睁睁的看着薄文取了马鞭就要往她身上抽。
柳诗青立刻扑了上来,拦道,“是那姜家狡猾,推我女儿下水不成,才连累了名声!与晴儿何辜!更何况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当想想办法,成全了女儿和二皇子的婚事!这不仅能全了我薄府的名声,就算他日争个长短,也有了一争之地,难道你还要做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右相到几时呢!”
薄婳冷眼看着他们争吵,又冷眼看他们放下了马鞭,转而看着自己道,“说起来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本是将你许配给袁国公做续弦,没想到你却假死了一场,如今倒是婚事未着,为父却是时候为你打算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