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柳诗青也会跟着去,明面上是观礼,实则是盯着她。
毕竟事关她女儿的前程不可不顾。
薄婳才踏上马车,便听她蹙紧眉头道,
“你这白绸等下就给我取下,戴着像什么样子,还有等下你衣襟给我拉低点,别端着架子,要知道是个男人就好这口…你若是端着架子还能成什么事…”
薄婳紧闭眼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唯独捏紧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心思。
“我在和你说话,你聋了吗!你若是敢误了我女儿的事,仔细你的皮!”
若是可以,薄婳更想堵住她的嘴巴,让她彻底的安静下来,好过她把她当妓子一样兜售。
“你也就空有一副好相貌,否则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你。”
“我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
忍无可忍,薄婳睁开眼,寒光射向柳诗青道,“你嘴可真臭。”
“你敢讽刺我?”柳诗青面色一变,就要拧她的皮肉,就像从前无数次做的一样,对她撒气。
薄婳反而威胁道,“你再敢动一步,今日这冠礼,丢的必定是薄府的人。”
“母亲,算了。”薄晴对着柳诗青使了个眼色道,“要收拾她有的是机会,没必要一定要是现在。”
后又对着薄婳道,“你记住,今日成了,你是宁府的儿媳,我们看在你的价值上,自会对你好些,但你若是不成了,丢了薄府的脸面,之后的日子有你受的。”
“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记忆中她们母女联手搓磨原身的事情数不胜数,累的原身每每低声垂泪。
但可惜,她不是原来的薄婳,这样的威胁于她无用。
既然都要她好好的打扮成花孔雀一般的吸引男人,就不要怪她下手丢了她们的算盘。
“宁府到了。”
车帘拉来,识趣的小厮拿自己做凳子,容薄晴稳稳的下了马车。
脖子上的白绸被柳诗青猛的抽掉,推搡着她下了马车,道,“你给我识趣点。”
然后在宁府小厮的簇拥下来到花厅。
各家的小姐环肥燕瘦,打扮的各有千秋,但像她这么出格的只有她一个。
“你们瞧瞧她,丢人现眼的,以为这里是哪里?怡红院吗?丢死人了。”
耳畔这样的声音络绎不绝。
薄婳只当充耳不闻。
“宁侯夫人到,宁公子到!”小厮报上人名,立刻所有人都站直了身子,适龄的少女更是推了推自己鬓角的簪花,含笑看着二人。
宁夫人一身宝绿色的褂服,配着一串圆润的东珠,脚下踩着蜀锦制成的鞋子,款款而至。
而她的儿子宁千鹤则玉树临风,一出场竟看呆了数个少女,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眉斜飞入鬓,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而他手中汉白玉制成的玉扇更显得他风流不羁。
“没想到宁公子不仅出生好,还有这样一副好相貌,谁若是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是有福气了。”
“总归不会是你我,你没看这么多官家小姐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吗?”
耳畔传来嬉笑声,薄婳微微一抬眼却恰好与他对视。
猝不及防对方竟对她客气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十足的公子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