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张凯看着助手将所有样本分类标注,突然说:“明天让痕迹科看看那块水泥钉,”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如果能在上面找到与死者匹配的组织,就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了。”小林点头,将最后一份血液样本放入冰箱:“张老师,您说凶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又是下毒又是焚烧的?”
张凯望着解剖台上覆盖白布的尸体,沉默了片刻:“要么是仇恨极深,要么是想彻底销毁证据,”他的手指在“氰化物”三个字上轻轻敲击,“这种剧毒化学品不好获取,说明凶手有一定的渠道和预谋,绝不是临时起意。”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陆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有结果了?”他的声音带着期待,张凯将初步报告递过去:“死者系他杀,死亡时间和原因都确定了,关键物证正在检测。”灯光下,报告上的“氰化物中毒”字样泛着冷光,像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那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试图揭开真相的人。
与此同时,张辉要在调查死者身份,当他把第17杯速溶咖啡灌进喉咙,褐色的液体在胃里翻涌,与眼底的红血丝相映成趣。“第893条,”他的手指在鼠标上打滑,失踪人员信息库的界面在屏幕上闪烁,“陈明,男,35岁,个体户,5月11日失踪,特征是左眉有颗痣。”他在键盘上敲出“排除”二字,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重重一笔——这已经是今晚排除的第23条疑似信息。
团队里的年轻警员小赵揉着发酸的肩膀,椅背在地面蹭出刺耳的声响。“辉哥,要不歇会儿?”他的保温杯里飘出枸杞的味道,与空气中的烟味混合成怪异的气息,“这系统比老旧录音机还卡,1000多条信息,眼睛都快看成斗鸡眼了。”张辉没抬头,指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仔细点,死者身高172cm,30-40岁,法医说可能从事体面职业,手指保养得不错,就算炭化也能看出点痕迹。”
凌晨一点,办公室里的鼾声此起彼伏。老刑警周建国趴在卷宗上打盹,口水在“失踪原因:外出未归”的字样上晕开;技术科的小王把外套铺在桌上,蜷缩成虾米状,手里还攥着DNA初步比对报告的边角。张辉突然拍桌而起,屏幕上的照片让他瞬间清醒——那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左手腕戴着块不锈钢手表,款式和现场发现的那块极为相似,时间显示5月12日。“这条!”他的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刘远,男,38岁,企业高管,5月12日失踪,身高173cm,特征是左手腕戴不锈钢手表!”
小赵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鼠标线被扯得笔直。“对比尸检报告,”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死者左手腕确实有不锈钢手表残留,位置和大小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