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床上一躺，打开百度，开始搜索。
——男同怎么谈恋爱？
弹出来好几个词条，但是比词条率先跳出来的，是两个抖动的黄颜色小视频。
辣眼睛。
沈商年点开第一个词条看了半天，大惊失色。
怎么还要亲嘴，还要上床呢。
男人跟男人之间怎么上床呢？
互相蹭蹭吗？
沈商年从脑海里设想了一下，发自内心地为男同感到悲哀。
要当一辈子处nan了，好心酸啊。
沈商年咬了一下手指尖，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出来。
他放心地又搜索了一个问题。
——男同之间怎么做*？
这次跳出来的小弹窗更多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正好是两个男的。
“咚！”
陈之倦只是单纯冲个澡，中午同学聚会，下午打了麻将，刚刚又吃了火锅，身上的味道有点奇怪。
屋里暖气很足，他穿着睡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出来，一个黑色的凶器正朝着他的面门急速而来。
陈之倦甚至都来不得有什么反应思考，下意识地侧身避了过去。
凶器与磨砂门发生了亲密接触。
又落到了地上。
陈之倦回头捡起地上的手机，又看向坐在床上，脸色潮红的沈商年，“你该不会是后悔跟我谈恋爱了，准备灭口吧？”
“我不是！我没有！”
过度的不解和羞恼像潮水一般，把沈商年整个脑子都填满了。
“恭喜你，你新买的手机又阵亡了。”陈之倦低头检查了一下，“哦不，是屏幕碎了，还能抢救一下。”
沈商年没说话。
他其实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刚刚那个小弹窗的冲击太大了。
明明是个男的，却穿着女仆装，款式倒是没有上次孙鹤炀生日那天收到的那身好看。
挺瘦的，没穿裤子。
旁边那个倒是什么都没穿，又黑又壮。
然后……
然后……
竟然真的能做。
竟然是那种地方？
匪夷所思。
见沈商年久久没有说话，陈之倦眉梢轻挑了一下，走到床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刚碰到，沈商年直接弹跳滚到了另一边，反应特别大。
陈之倦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了？”
沈商年抿了一下唇，说：“在想事情。”
陈之倦坐到床边，擦了擦头发，他的睡衣挺短的，露出了大片的锁骨和胸膛，锁骨处有一颗黑痣。
“什么事情？”
沈商年又停住了。
他搓了搓鼻尖，特别尴尬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同性恋的？”
陈之倦：“高中吧。”
“这么早？”沈商年有点惊讶了。
陈之倦盯着他看了几秒，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沈商年：“那你了解……男同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陈之倦一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瞥见沈商年通红仿佛能滴血的耳垂时，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