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眠转身在箱子里捣鼓了一阵,从一个青瓷瓶中倒出一颗小药丸。
“特调加强版迷神丸,一颗下去保准你不省人事,效果好到死了都不知道。以前我杀野猪的时候就是用的它,死得一点都不带反抗的。”
听着解释就觉得很阴间,杀猪用的那跟人能相提并论吗?
“我觉得还是醒着比较好,有反应也好你下针......”
姜云崖偏了偏头表示抗拒。
“没事的,我心里都有数。”
说着就把药给他喂了进去。
入口即化,顺着咽喉就流进去了,尝起来没有......
眼前开始恍惚,只能看见床边几人的几层重影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些什么,还没等他听清就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一瞬。
“效果这么好啊。”
姜风眠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合着你自己也不清楚。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月容按照她的要求把一支点燃的蜡烛摆在她的手边。
“现在要扎针疏通堵塞的经络,大哥这腿废了太久了,肌肉已经变形,自然恢复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要下点猛料。”
姜风眠把手中的几根细针扎在他腿上的几根重要穴位,确保无论这次扎针结果如何都能保住他的命。
紧接着拿出一个牛皮布展开,里面都是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最粗的一根光看着就让人浑身一颤。
姜月容和姜吟啸默契地同时后退一步,同时庆幸幸好姜云崖已经不省人事了,不然到时候两人要把他摁住还真是麻烦。
姜风眠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拿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灼烧,下手快准狠一根接着一根扎在腿上。
其中不乏有血污冒了出来,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被倒在了院中,树下的泥土都被浇的泛红。
姜风眠额上冒出了冷汗,姜月容心疼地拿着帕子给她擦。
半个时辰过后,终于姜风眠长吁一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把针都拔了出来,拿着药瓶整条腿都被撒上了白色的药粉。
姜吟啸拿着纱布给姜云崖包裹腿,技术一般,看着很是粗糙。
“他体内的余毒都已经排出来了,这种重针施一次就够了。接下来就是吃药锻炼,恢复如何就看他自己了,这个药需要每三天换一次。所以,还是要找个可信的人在大哥身边服侍。处于关键时期,那个元寿还是要防着些。”
他们已经知道姜云崖是有人恶意下毒致残的,就算是从元寿入手,幕后之人也还是一点踪影都没有。
“云崖从不与人结仇,到底是何人要置他于这种境地?”
“兄长当初掉下河的时候身边无人,醒来之后也没说是有人故意推的。所以只当是意外根本就没想过是有人故意陷害。兄长向来待人和善,这府中实在也想不出是谁会做这种事。”
“祖母最近病得可是不轻,不想去看望看望吗?”
姜风眠灌了杯茶,突然说到。
两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老夫人。
不过,也确实。近日老夫人感了风寒不准任何除了大夫以外的人靠近,就连姜吟啸想去看望母亲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