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亚瑟回答道, 他替查尔斯·布兰登求情主要是考虑到他弟弟妹妹的感受,但他确实不认为他有义务去费心维护查尔斯·布兰登的安危,他死在流放过程中反而让他松了口气,“亨利,如果你怀念他,你可以好好照顾那个被他悔婚的女人和他们的两个女儿, 将来若有合适的时机, 你也可以给他一个更华丽的坟墓, 这足以令他安息了。”
“好的, 哥哥。”亨利王子仍然抽泣着,他不想告诉亚瑟, 查尔斯·布兰登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个比较亲密的朋友,在他和亚瑟长期疏离的童年时期,查尔斯·布兰登在他心中正如一个真正的兄长,即便他现在和亚瑟亲近许多也不能改变查尔斯·布兰登在他心中的地位,他根本不在意他的“妻子”、女儿或者尸体,他只在乎查尔斯·布兰登本人,他的复杂心绪并没有被亚瑟察觉,他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亨利王子已经从悲伤中平复了,“那就好,尽量不要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你的悲伤,玛丽结婚后,你和克洛德公主的婚姻谈判也要开始了,说不定,你能成为布列塔尼公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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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弗朗索瓦一世而言,尽管他的王位因布列塔尼的安妮生下一个女儿尘埃落定,但他已经失去的自由并没有被交回,他的朋友被驱逐,母亲被软禁,他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处于布列塔尼的安妮的监视中,她现下维持对他的宽容态度不过是因为他没有做出让她感到危险的举措罢了。
她允许他举行宴会,打猎游玩,但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监控范围,他理智上知道这是布列塔尼的安妮对他的糖衣砒霜,情感上却很难不被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样吸引,这个时候,他美丽妻子的到来令他微妙的心态出现了两全的可能。
他长期以来一直以为他会娶克洛德公主为妻,母亲也宽慰他不必在乎克洛德公主“长相平庸,身体残疾、性格乏味”,“你只需要娶她,让她怀孕,生下儿子便好”,而现在他不必为了国家做此牺牲了。一方面,他无可救药地被玛丽王后的美貌吸引,她像阿芙洛狄忒一样迷人,另一方面,他知道英格兰公主是一个可以争取的有价值的联姻对象,亲近她不必像亲近其他美丽女人一样怀疑有布列塔尼的安妮背后作祟,这使得他在婚后对玛丽王后的喜爱与日俱增,以至于到了痴迷的地步,因为亨利七世在婚约条款中要求他在玛丽王后年满十八岁之后再与她圆房,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刺激感更加重了他向玛丽王后求爱的热情,这犹如一场浪漫的骑士游戏。
只是不论他对玛丽王后如何甜言蜜语、逢迎讨好,她都始终不为所动,甚至有时还会暗中垂泪,弗朗索瓦一世对此大惑不解,但潜意识里,他觉得时间还长,随着时间的推移,玛丽王后总会习惯法兰西的生活,并真正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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