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
萨拉的手掌因为恐惧而收紧,“你也是......你是.......”
“我并不是。”客人说,“最近请不要让您的孩子靠近墓地,夫人,那些人又回来了,他们可分不清普通小孩以及——混血。”
客人离开了,她的呢子大衣溶进窗外的雨水中。
正当萨拉拿起抹布,发泄似的擦拭灶台时,另一群怪人敲响她的门。
“您好,夫人,我们需要一些答案。请问,昨天夜里至今日早晨,是否有人进入过您家附近的墓地?”一个穿着古怪袍子的年轻男人提问。
“对她用那个咒语吧,西恩。”另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说,“你不能指望这些头脑空荡荡的麻瓜能够说出些什么。”
——
“你觉得她爱你吗,老兄?”一个食死徒将小巴蒂·克劳奇从地板上扶起来。看他这种狼狈的模样,毫无疑问是碰到那只长有利爪与尖喙的鸟。
说来也奇怪,克劳奇是如何许下这样一个愚蠢的、与他利益完全相悖的决心呢?他对她就这么不了解,猜不到她的心思吗?
是的,不管这件是显得多么古怪,他确实对她不了解。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了,他甚至对自己能够关心派丽可的爱情而感到骄傲。
与那些从不过问她的父亲、对她家庭一无所知的人相比,小克劳奇确实可以称得上了解。但是当派丽可主动聊起她的家庭情况,他却一听就感到厌烦,甚至马上叫她住口,不愿意浪费他原本准备贡献给派丽可的宝贵的时间。
这是很奇怪的。
这是羞耻的。
对派丽可说“跟我走吧!”不管怎样都是一个错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在歧途上。
当克劳奇开始逃避她时,她的怪诞并未消失。在阿兹卡班的那段时间里,派丽可与墙角的泥灰、雨天的□□以及阴沉的冷风一起构成一个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
而他却无法像逃离阿兹卡班一样逃离她,因为小克劳奇已经明白了,充当自己与人群的之间悬挂的那条绳索的,就是派丽可。
这可真是糟糕,当他头脑清楚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派丽可也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她喜欢一切能够给自己带来满足感的东西。可悲的是,爱情,显然不包含在其中。
“我认为她没有接受过足够淑女的教育。”他想起老马尔福控诉过派丽可的话。那个可笑的家伙似乎将一只猛禽当成渴望得到笼子的文鸟,并且试图在它捕猎的时候踹对方一脚。至于他的儿子——克劳奇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问题,唯一的棘手点只在于派丽可本身。
男人与女人都喜欢在内心中找补一个与自己人生完全不同的存在,并且在心绪莫测的少年时期里,将这种憧憬变成类似于怜爱的情感。
想到这里,克劳奇就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疼痛。他开始回忆自己的学生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