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颂苔终于露出点欣慰的模样,“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一力承担。”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会儿,心里都不是滋味。
许颂苔不时望裴东鹤一眼,欲言又止,直到被裴东鹤发现,才尴尬地开口:
“今晚发生的事,会影响你的心情吗?……你会不会……”
说着,他看向裴东鹤无意识间摩挲的左手臂。
“不会。”
裴东鹤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硬邦邦的,想来还在生气。
“那就好。”
许颂苔觉得再留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起身告辞。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进组排练,我再准备一下。”
裴东鹤也站起身来,伸出手,示意许颂苔把口袋里的剧本拿出来:
“我跟你对一遍戏吧。来之前说好的。”
“不用了,你都忙了一天。”
“没事,就当转换心情。”
裴东鹤甩了甩头,试图忘记迫在眉睫的勒索信息,直接从许颂苔兜里抽出剧本,边翻边问:
“划线部分是你的台词?”
许颂苔嗯了一声,裴东鹤就没再说话。
他看剧本的速度比常人快,且看一遍就能背下来,所以哪怕陪人对戏,也完全可以脱稿进行。
许颂苔以前老说嫉妒他,裴东鹤就笑,说“以后你接的本子我都陪你对词”,此刻想起这些,也有种沧海桑田的怅然。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音乐关了,只有空调微弱的出风声,和裴东鹤翻剧本的哗啦声。
许颂苔瞥了眼时间,表面淡定,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紧张,视线也不自觉乱窜,看看双人床,看看挂壁电视机,再看看那盆文竹。
薄薄的剧本很快就翻完了,裴东鹤一人分饰多角,轻轻松松就跟许颂苔顺完了所有场次的台词。
托他的福,许颂苔很快进入角色,忘了现实中的烦扰,也找到了先前拿不准的几处情绪。
对完词,他还情不自禁道:“你演技明明很好,怎么会有人说你像木头。”
裴东鹤耸了耸肩:“因为我不想演太好。”
“为什么?”许颂苔不解,“你不是想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