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垣没说话,转头在他耳后亲了一口,舌尖顺着耳垂往下,又舔过喉结,钟述身子紧跟着一颤,眸色渐深。
钟述身上是刚洗过澡沐浴露的味道,井垣身上有酒的甜香,冲破束缚,就那么挟裹上来。他脸颊微红,有微醺的感觉,钟述突然记起来他进门时候说的:我不是喝了酒才来找你,我是因为要来找你才喝的酒。
井垣忽然抬头,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向钟述,钟述一遍又一遍扫过井垣的眉眼,然后是嘴唇。夜里的什么都不一样,钟述身上升起燥热,好像什么都不受控制,只遵循最原始的欲望。
不管不顾的,一只手按住井垣后颈,嘴唇压了下去。
井垣往后退,就那么倒在床上,钟述双手撑在他身侧,雨点般的吻落在身上,井垣觉得自己久违的活了过来。
他先是搂住钟述脖颈。
两人唇舌交缠,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钟述因为是刚洗澡出来,所以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和一条休闲裤。井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钟述这时候也停下来,沉默着准备起身去卫生间。
井垣一把拽住人,眼神在黑暗中看不清明,却多了欲说还休的滋味。井垣力气没收,钟述摔在井垣身上,两人却比之前离得更近,呼吸交缠。
井垣说:“钟述,我们做吧。”
钟述眸光低沉,眸子闪了又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又没醉”,两人就这么靠着,井垣可以感受到钟述的鼻息。他引着钟述的手去自己衣兜,钟述表情晦暗不明,摸到东西后一愣。
井垣没说话,只扯着钟述的领子向下,两人又重新吻在一起。
钟述租的房子靠近街道,偶尔会有汽车鸣笛,不知道哪家的工厂还在运作,总有机器发动的声响。
井垣喘了两口气,心口火堵得慌,他像是得了什么病,只想和钟述贴在一起,时时刻刻无所遮蔽的贴在一起。
他的手探进钟述衣服里,一寸一寸的游走,像是在巡视领地。他们之前也亲密过,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分明只是抚摸,井垣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浪潮托举,手每到一处心都跳的厉害。海水快要决堤,心脏跳出胸腔。但无论如何,他只想和钟述离得更近。
带着凉意的手附着在一片炽热之上,钟述却不觉得激灵,反而有一种说不清明的隐晦快感。井垣在钟述身前身后摸了个遍,然后手划到腰间,顺着裤缝边缘探进去,随即钟述口中溢出些难耐的声音。
井垣这时候却笑了,嘴唇和钟述分开,脸偏转到一边,用精心设计过仿若共同沉沦的腔调,在人耳边说道:“钟述,干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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