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当年陈家父子逃走一事在县城里闹得颇轰动,他又是如此狼狈地回来,再见熟人多少难为情,于是与掌柜说,他那副尊容一时半刻也没人认得出,再改个名儿,只当是外地流落到此的可怜人,被掌柜好心收留了。
陈小川匆匆回了汜州,又隐姓埋名,种种迹象都将他与这场凶杀案扯上关系,许仲昇已经对他怀疑到极点时,王春却突然回来了。
他形容狼狈,满身泥污,神色也疲惫不堪,自说当日载着宁知越离了客栈,依照宁知越的吩咐在城内绕了一圈,本来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出城去,硬是拖到半个时辰,又在城中一个成衣铺将她放下,听她指示直接出城去,到慈安寺等着她,哪知他才出了城,宁知越已先他一步在城外等着。
他心中也觉得奇怪,但没多问,仍旧载着她往慈安寺去,又过了一炷香,遇上了将马车停在路边的陈小川。
陈小川将他拦下,借口马车出了纰漏,请王春替他修整,王春未曾起疑,与宁知越请示后下车去帮忙。
检查马车时,两人各在马车一边互相帮衬查验问题所在,王春赶车多年,于此道很是精通,只一眼便瞧出问题所在,正要与陈小川说如何修理,忽听一声闷响,就见对面车轮边上一具身体重重倒地,溅起周围无数泥点,那人正是陈小川,而在他边上还有个女子站着,瞧那裙摆的色彩样式,正是宁知越那日所穿。
王春心里一惊,他不知晓陈小川
是谁,但知道掌柜格外管着这个年轻的小子,而前不久刚受过一阵苦,叫人痛打了一顿,脸上挂了很严重的伤,虽没听他叫唤,但这身上总归也有不少伤处的,难道是身上哪处不好了?有想着宁知越是不是也听到了动静才下车?
他急忙绕到陈小川那一边,却不见宁知越的身影,诧异片刻想着先将人扶起,就在这时,他弓下身去,突然后颈吃痛,头重脚轻地往前栽去,彻底失去意识前,偏头往后扭着看了一眼,却见宁知越已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身后,再醒来时已是天色昏黑,身处深林之中,幸而他对汜州境内路径熟悉,在林子绕了一阵终于绕到小道上,还能认得他是被带到了常平县的地境去。
许仲昇正色道:“本来此案线索不全,难以进展,但正是有了王春的证词,下官才将疑凶锁定为宁娘子。王春很确定,当时路上没有过路的行人,陈小川的马车上的五名商人全是男子,唯一的女子就是他车上的那位,再加之他亲眼目睹陈小川被打晕时宁娘子就在他身侧,故而十分笃定是宁娘子敲晕了他与陈小川,后来那五名商人会出事,也自然而然是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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