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两年前……”话未曾全出口,身边的丫鬟扯着她袖子,死命使眼色,姚珂顿时惊醒,忙改口,言语不善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罢落荒而逃。
阿商颇为自家郎君不平,“这一个两个,跟您惹了他们似的……”突觉虞循思绪神游,面色越来越凝重,心里突突两下,“郎君,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阿娘有意为我的亲事去越州拜访,当日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不就是宁五娘子的婚事得武安侯夫人同意,正好去拜访武安侯夫人和宁五娘子……”阿商也觉出这话中的歧义,“我记错了吗,是去拜访武安侯夫人,没有说见宁五娘子吧,宁娘子这些年都不曾回过中原。”
阿商也记得是如此,那他也不曾记错,当年阿娘的确说过是去见宁五娘,那断时日姚珂正在京中,不日就要回越州,如此算来,当初宁知越的确是在越州。
除去她撒谎说自己不曾回过中原,当年若是回了越州,心中记挂陈娘子,绝没有道理不去见一面,除非……
第94章
翌日一早,黑压压的云层直逼房檐,空中也斜斜洒洒飘着雨丝,阿商往施宅来请,虞循与许仲昇已前往陈宅外等候。
昨日夜里虞循与许仲昇商议了既定的章程,特地命阿商来通知了一声,又隐晦传达了姚琡今日不会回施宅的消息。
姚珂堂而皇之住进施宅,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宁知越接受了她,听闻他们要去陈宅,全忘了自己来南漳县是来做什么,也嚷嚷着要跟去。
宁知越一记冷眼,姚珂讪讪地闭嘴,心里却还是不服气,她可不是死脑筋,哥哥是为了从宁知越这儿打听三哥的下落,总不会跑远了去。
只宁知越对她爱答不理,姚珂又不敢在她跟前招惹,只能去求施绮代为说情。
施绮更是头大,这一个、两个、三个,各个都不让人省心,宁知越和姚琡倒还好些,两人毕竟都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姚珂却是长在平南王身边,骄纵着养大的,脾性是活泼,却娇气十足,只对宁知越犯怵,待旁人是亲近些的软磨硬泡,不熟的颐指气使,来她宅子里不过一个晚上,除了对她自己的婢女侍卫挑剔,将她宅子里逛了个遍,从人到物挨个摸了底,指摘个遍。
可算还是看在小时候有些交情的份上,没将她也点评一番,只拉着她不厌其烦地与她罗列,宅子里该如何装点布置,宅子里丫鬟护院给填补充足,后厨的菜色该如何安排,屋里床褥软被该用怎样的料子……
听她说说,就当消磨时光,也就罢了,偏她说到兴头上,也不管那是什么时辰,就要指使人去安排布置妥当。
施绮是无法,悄悄给春杏使了个眼色,宁知越闻讯而来,只一句“你要耍你县主威风滚王府去耍,再敢挑三拣四,扰得大家不得安宁,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姚珂立瘪嘴安静下来。
但她本是为了去陈宅来找施绮商量的,现下又惹恼了宁知越,不敢大声出气,只挽着施绮胳膊哼哼唧唧地撒娇,让她帮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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