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的可能……要么当夜钱礼根本就没有回过前院,要么是前院值守的护院说谎了。
虞循再细问许仲昇,许仲昇直说不可能,“他是一定回来了,当日不止问询过前院护院,东厢里每间屋子都有专人照看,负责照料钱礼的那个小厮更是亲自将人扶进屋里,给人褪了外裳,还有与他相熟的客人进来看过,怎么会弄错呢。”
“进了屋是没错,但是有没有看清人脸呢,是只在门口看到有人躺在床上,发现房间有钱礼的衣服,所以认定了是他,还是确切看到了他的脸。”
许仲昇迟疑了,招来门外闲散候立的一个差役,“付全,你来说,当日是你问得话,打听的这些事,当日他们如何说的,你给虞钦使、宁娘子说个明白。”
那个叫付全的人年纪三旬上下,形容精瘦,个子与许仲昇相当,但他一直佝偻着身子,显得身量矮了许仲昇一节,又视线飘忽不定,满屋子乱扫,看着就鬼祟、猥琐。
他又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当日大家一起去游园,行了一半的路,见园中湖心有一处凉亭,有人提议一起往亭中吹风散散酒。
“钱礼席间醉了酒,那当口正犯了酒劲,困顿得很
,便要回去休息,大家揶揄了他几句,也不再为难。当时众人是亲眼目睹他从凉亭里退出去,沿着池子走回到前院去的……”
宁知越觉得这话大有问题,“当时天色已晚,众人如何就能看清那人是他呢?”
付全笑说:“宁娘子说笑了,当时也没有别人在,就他们一群人在附近,怎么就不是他了?
“陈家宅院深阔,下人想必也不会少,他们是客,虽点名无需人跟着,却也不会真放任他们天色昏黑,若有一个下人见钱礼孤身出来,未必不会上前问询,或许钱礼免了那小厮看顾,两人错落经过,你如何就能分辨出那个认就是钱礼而不是下人,可见他们当时也可能看错。”
付全笑意僵住,渐而垮了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哪有这么恰巧的事,当时就是没有旁人。
“后来呢?”虞循让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经询问过看护钱礼的小厮,他说钱礼确实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进屋到头就睡,还是他将钱礼外裳脱下来放在一边,而当夜有几个客人还来了他屋里,一定要亲眼瞧一瞧,只这时钱礼突然趴在榻边吐了一地,那几人见此也就退了出去,吩咐那小厮小心照料。”
宁知越:“所以,他们其实也没有看清脸。”
付全来了脾气,“那小厮不是瞧见了,他可是照料了钱礼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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