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越也道自己久处西域,贸然回到中原,不顾宁家众人阻挠,一意孤行直奔汜州查案,她缘何确定陈玉之死、陈家变故不寻常,又哪来的底气认为以她一人之力,可以将这伙贼人伏法?
来汜州前他便收到淮州陆节使的书信,信上不止交代虞循与宁知越、姚琡来往过密,还提到宁知越与袁志用似乎有私交……
陆节使的话他本不当有疑,但宁知越背后是宁家,是平南王府,还有姚珲。姚珲与袁志用一直不对付,屡次上表朝廷欲对袁志用用兵,碍于没有合理的借口,圣上一直未曾松口,宁知越要帮也该帮姚珲,何以选择与袁志用合谋?还有姚琡与姚珂二人,他们也掺和进来……
这事绝不止他们说的这般浅显。
盯住宁知越还是有必要的,若真有些什么……杨德看着尚与宁知越话别的虞循,暗自冷笑,圣上忌惮姚珲,却碍于平南王一门心思从中调和,若是汜州之事真有他掺和,不消说平南王府与姚珲,以虞循如今与宁知越的交情,圣上必难再信任他们父子,到时候……呵呵,有他们好受的。
又等了一阵,杨德勒住缰绳在原地踏着,虞循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杨德不耐烦了,点了一个衙差过去传话,那宁家小娘子虽是女流,却也不是好相与的,让她与虞循待在一块串通一气,她的阴谋还如何查下去。
衙差没有反驳的余地,往寺庙大门外行至一半,身后“哒哒”的马蹄声紧紧逼近。
他往前走时也不忘回头瞧瞧是什么动静,眯着眼看那飞驰的骏马上的人与他衙差打扮相仿,再近一些看时,便认出那是衙门里的同僚。
那人策马行至杨刺史前几乎是抡身翻下马,急匆匆行礼间也不忘往寺门这处看来,不知是看他还是看虞钦使,但下一瞬便凑近杨刺史近前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话。
杨刺史立时变了脸色,严肃?窃喜?他来不及细看,杨刺史业已翻身下马,抬手拦住押送张游的一伙人,步履匆匆往这头大步走来。
虞循已留意到杨德来势汹汹,与早上张游去衙门报案点明宁知越杀害祝十娘夫妇时欲借题发挥,兴
师问罪的架势一样,不,是更甚。
他瞥了一眼匆匆赶来的衙差,正在原地吐纳调息,如此着急,又是生了什么事?
他转头看向宁知越,“才道曹襄这次伎俩粗陋,恐有后招,看这架势,怕是不太妙。”
宁知越蹙着眉没说话,盯着迎面而来的杨德,估量着他接下来的将要对她说的话,哪知杨德只盯着她看了一眼,转头与虞循沉声道:“虞钦使,本官知晓你与宁娘子交情匪浅,因此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注意分寸,不要因私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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