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姚琡与宁知容二人没显得有多惊讶,两人顺着台阶行到近前,姚琡目光不善地盯着杨德哼了一声,顺着姚珂的话答道:“都知道了,在城里便听闻有人去县衙报官,说发现两具尸体,我正往县衙赶去,你们却都去了城外,你猜怎么着……”
他瞧着虞循,语调讥诮:“你们前脚刚走,我往城外追你们的时候遇上了阿容,话没说上两句,城中捕快押着春杏要送回衙门去。”
虞循眉峰一挑,“世子见过春杏了?”
姚琡又是一声冷哼,“何止见过,还听了她的一通胡言乱语。”也不知施绮从何处找了的人,这种节骨眼上叛主。
“春杏被抓后,声称包袱里的衣裳是从敏敏那儿拿来的,本要浆洗,未料发现衣衫上沾血,便觉得是敏敏行凶作恶留下的痕迹,要将衣裳处理掉……呵,你说可笑不可笑,她带着包袱回县城里,也无人留意到她,施宅里下人不多,阿绮姐走后几乎是她在管家,要销毁一件带血迹的衣裳不在宅子悄悄处理了,她倒好,揣着包袱大张旗鼓在城里转悠,偏又做出一副偷偷摸摸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包袱里有什么。”
“杨刺史不知道……”姚琡似有意影射杨德,“听了春杏那番话后,我与阿容知晓有人会信以为真,借此大作文章,特往施宅去打探过,吴秋宗出事的前一日春杏就在慈安寺里,说要替亲人做冥祭当日夜里没回去,施宅里无人过问她的行踪,但她的来历还是有人知晓的。
“她本是南漳县边上一个邻近乡村里的村民,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当初因过活不下去将她卖了,因进了朱玉阁做事,活计不多也算得清闲,阿绮姐不常在汜州,朱玉阁掌柜见她手脚麻利、做事认真,便许她隔些时日回家里去看一看,从没听说她家里死了那个亲人,这是第一处谎言,第二,她说她是第二日从慈安寺里拿的敏敏的衣裳,但她自己却是第二日下午才回到施宅。”
姚琡看向芙蕖,“她第二日是什么时候走的?”
芙蕖不安地看向宁知越,见宁知越仍是漠然,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日得知吴家郎君的死讯,奴婢与娘子便匆忙往寺外来,春杏前一晚睡下的极早,之后一直没见过她,奴婢也问过寺里的僧人,都无人知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姚琡看着杨德奇道:“这就怪了,她身为敏敏的侍女,在慈安寺里不见人,施宅那边也不知她去向,那她去了哪?”
杨德油盐不进,“世子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春杏是受人指使,但世子也别忘了,春杏是施娘子买回来的人,她的卖身契也在施家,难道她会背叛施绮,还是你们要说指使她的人是施绮?”
这……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