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珲、狗皇帝、袁志用……他们将我当做棋子,以为我会听他们摆布,好呀,我就让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受他们掣肘只能乖乖听话的棋子,反正到了最后他们谁都不会如愿……”
“你要做什么?敏敏,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气恼我们对你不闻不问,可你总得想想阿姐,当初她听闻你的消息,提着刀就冲到阿爷的书房,为叔父与你的事与阿爷好一番争执,最后还留下一句要与宁家老死不相往来,这几年虽都在越州,可她也再未踏入宁家一步,如今阿爷也渐渐转了心思,后悔当初不该那般决绝,这才让我带你回去,剩下的事阿爷与二哥会想办法替你解决,到时候玄素也会回来……”
“不必了。”宁知越不想听任何解释,“我选的路我自己走,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会拖累宁家和平南王府,我不会让狗皇帝得逞。”
说罢,她转身往寺内去,羽书、羽墨两人本在边上守着,此时也不知该不该让路。
宁知越头也不回,冷声看着他二人道:“让开,今日无论是谁来,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姚琡看看宁知容,他已定定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他心知自己的话也说服不了宁知越,便望向虞循。
虞循见状,也只是摇摇头,暗叹一口气,他们也没得谈了。
但他顿了顿,在羽书、羽墨迟疑挪开时,他还是上前追上一步,“等等。”
宁知越闻声倒是顿住步子,偏过脸漠然回看他,“你也要拦我吗?”
虞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道:“曹襄不打算放过你,杨德又正在搜罗你的‘罪证’……除了那幅画,你可还记得还有哪些对你不利的旧物?”
宁知越绷着的脸有片刻动容,怔怔看了他有一会,“不记得了,或许有,但都不重要了。”
第174章
慈安寺后山禅院公主的卧房里,漪兰将信封呈上放置于案几上,等着公主的回应。
平宁公主斜倚着案几支着头,合上眼,也不知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宁知越的话在她心里窜动着,从前对殿下身边的人管教和调度颇有成算,如今却是见谁都心有疑虑,这回她连从露也不敢放进来,只有她与公主二人。
然是如此,她说话时也格外小心,生怕哪一句叫哪潜藏在附近的贼人听见,起了灭口的心。
于是,这时她没敢当着公主的面谏言,将宁知越说的那些话都说出来,只传达了杨德办案的结果,与宁知越现下的处境,另寻一个借口——宁娘子感激殿下两次相助,因殿下不便相见,特呈书信聊表心中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