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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定鼎经纬万方赤土新章(1 / 2)

胡泉一步踏进政务院那朱红大门,仿佛是跨过了一道时空的门槛。天极宫这座堪培拉的心脏,将华夏殿堂的雄浑气派和澳洲土著的奔放灵动,奇妙地糅合在了一起。门上跳跃的袋鼠铜钹,檐下明黄琉璃瓦衬着的古老岩画浮雕,与殿内层叠的飞檐斗拱交相辉映。

议事大殿里静得很,政务院使司张子轩和十二位尚书早已按序坐定。胡泉走到主位,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里荡开,带着金石般清越的调子:“炎华立国快一年了,这是我头一回召集政务院尚书会议。国基初定,咱们今日只议安邦定国的大事。司礼部,说说你们外交上的方略。”

司礼部尚书陈怀远闻声抬起眼。他身上那绯红官袍,金线密绣,肩章上盘绕着金龙与袋鼠的图纹。这位中年文士不紧不慢地用银针挑了挑面前的油灯,灯花噼啪一炸,如远天滚过的闷雷。“禀大统领,”他开口了,声音沉得像一口古钟,“司礼部自去年设立,已同沙俄、德国、法国等七国建了邦交。眼下我们议定了三条路:第一,在堪培拉仿古例设‘万国商馆’,让各国使节有个落脚理事、兼做买卖的地方;第二,派‘同泽号’船队下南洋,以货易货,也传扬我炎华教化;第三,在圣彼得堡和伦敦开设‘炎华学馆’,教他们的汉话,讲‘同泽’的道理,这叫‘以文怀远’。”他顿了一顿,又说,“大统领,高卢、伊万、郁金香三国都来了照会,他们吃惊不小,说咱炎华的工业是‘奇迹’。汉斯人更急,想要与我们通商。”

胡泉目光扫过去。司财部尚书张仲谋起身拱了拱手,玄色蟒袍袖口里玉佩相碰,叮咚轻响,像极了这新国财政脉搏的跳动。“恭候多时了。”他道,“按《国有工业税收条例》算,单是昨天,卧龙岗钢铁厂的税银,十万龙元已经到账。够修新都到墨尔本这条铁路的了。”

胡泉看向林志玲。这位由“系统”显现的企业治道高手,已被他任命为司商部尚书。“林尚书,贸易的事,今天你有话说?”

林志玲手腕一振,腰间算盘珠清脆一碰,大殿梁上悬着的海关铜铃仿佛有感应,也跟着嗡嗡轻鸣。“英国人给咱的毛呢抽三成税。我已令布里斯班织坊另起炉灶,改织袋鼠绒混纺料子。”她抖开一卷新织的布,金棕色的底子上,银丝线隐隐闪烁,“里头嵌入了土著的点画纹路,洋人贵妇管它叫‘旷野星河’,价比原来高出五倍还供不应求。”布角“炎”字水印在光下流转,竟与海关火漆的印鉴如同一源。

她又趋前一步:“大统领明鉴。商部已制《通商则例》:铁矿、煤炭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只准官办企业出口;像棉布、蔗糖这些民生物品,民企可与外商做买卖,但要纳三成关税。另在各港口设‘市舶司’,专查货物税收,严查鸦片流入。昨日,还有德国商人想用克虏伯炮钢的技术换咱的羊毛。这等‘以技易货’的法子,商部以为,可行。”

胡泉点点头,目光落在司学部尚书赵明德身上。这儒雅的老者五十出头,怀里抱着赵丽颖设计的“自强学堂”课业簿子,指头捻着一册翻开的《天工开物》,纸页上印着蒸汽机与袋鼠并驰的奇景。“学部草拟了《劝学章程》,”赵明德说,“各府各县设蒙学,凡炎华子民,不论贫富,都可免费念书;悉尼、墨尔本要立大学堂,分设矿冶、机械、医学诸科。前天自强学堂出了第一批学生,有个矿工的儿子,竟能自个儿画出蒸汽机的图样,这是‘教育兴邦’的好兆头啊!臣建议,学堂里加一门‘民族融合’课。爪哇来的华人子弟,多懂爪哇话,若能用两种言语授课,那积年的隔膜,就有望化解。”他突然举起一枚新铸的龙元银币,烛光下,币面上纠缠的龙纹与袋鼠图腾流淌着金芒,“更妙的是,那‘系统’新开的‘文明共鸣’门径,让我们能把《诗经》里的古金文和土著岩画的符号,同刻在一本册子上。小学童们念着‘周虽旧邦’,竟能和骨笛吹奏的土著《自由颂》声韵相和,一点不拧巴!”

胡泉的手抚过案头那玄铁剑鞘的纹路,龙与袋鼠图腾在晨光里交相生辉:“老师讲得很是。但教化的根本,既要承炎华的故礼,也要纳西方的新学。大学堂里,可专设一门‘同泽经义’,把李冰…呃,李尚书写的《同泽三论》列作必修,让学子们明白‘平等共生’的道理。此外,要选派学生去沙俄、德国留洋,学他们的技艺,回来再融会贯通。”

随即,胡泉翻开赵明德编的《蒙典》,声音沉毅:“育人如铸剑,淬的是民族的魂。但凡在炎华的疆土上教书,塾师必带着学生诵《同泽三问》:

一问:‘吾土何在?’答:‘赤道以南沧海西!’

二问:‘吾魂何寄?’答:‘袋鼠龙纹并擎旗!’

三问:‘吾道何往?’答:‘万族同舟星河济!’”

他心头猛地一动,忙问:“这‘共鸣’的路子,用到宗教上可行么?”

角落里一个沉冷的声音响起:“大统领。”是司刑部尚书魏铁衣。这位独臂的官员,空荡荡的袖子垂着,腰间悬挂的铁制法剑在烛影下泛着青光:“臣已从英军俘虏里筛选出几个教士,他们把新都城里的忏悔堂腾出来,改作了‘信仰融合所’。现在规矩是,教士每日得先用爪哇语念一章《圣经》,再用华夏语讲一章《道德经》。前儿有个爪哇苦力听讲,竟把耶稣受难和伏羲画卦相提并论,叹为‘天地同悲’。”

胡泉的目光转向魏铁衣,看他按剑而立,那獬豸纹的官袍下摆扫过金砖,沙沙轻响:“魏尚书,开国之初,该以什么法度治理?”

魏铁衣见胡泉有赞许之意,接着说:“刑部已制《炎华刑律》,枢机院已议定。自今而后:凡杀人越货的,斩!贪墨公家钱财的,绞!勾结外敌的,凌迟!另设‘都察院’,专司监察弹劾百官,此为‘以法治国’。昨日审一个黑矿主克扣工钱案,依新律判他赔付受难工匠终身抚恤。此例一开,劳工们的心,才算真安。”

一阵清雅如泉石相激的古琴声适时响起。抚琴者是司乐部尚书王韵秋,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袍子上绣着澳洲琴鸟与华夏凤凰盘绕的纹样,身后屏风上画着巴达维亚唐人街的皮影场景。他起身时,腰间玉佩轻碰铜环,叮当悦耳:“臣以为,教派的融合,该以文化为舟楫。乐部已令人将土著特有的迪吉里杜管乐曲,译成咱们的工尺谱。前日在总督府宴上,土著长老吹起《大地之息》,炎华的琴师用七弦琴竟能合上他的调,满座的人,无不惊叹。”

胡泉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身着深蓝官袍的司农部尚书李耕稷。老者正翻着今年的粮册,册页边缘金线绣了饱满的稻穗。他袖口微滑,露出半截祖传的象牙农事筹。“农事是国本,”胡泉沉声道,“司农部,可有把握在新南威尔士,把澳洲那耐旱的好麦子推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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