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碧水村的荒山你想怎么开垦都行,绝不多收一个铜板。”
苏婉儿扬起唇角,慢慢走近,半信半疑道:“真的?”
县令狠狠点头,这群鸡真邪性,跟发了疯似的伤人。
他可不能因为区区三十两和一个女人把命交代在这里,赶紧伸出手保证:“我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苏婉儿从门缝中伸出纤纤玉手,勾了勾食指,悠悠说道:“过来。”
县令趴在地上,向前跪走两步,听话地仰起头。
冰凉的指尖在他额头画了些什么,苏婉儿口中念念有词,他就知道,这女的不是正常人,这是符咒。
苏婉儿画完,指尖轻轻弹出,县令忽然觉得额头胸口发冷,一屁股坐在地上。
‘吱呀——’
门开了。
苏婉儿迈着步子走出堂屋,朝大黄挥了挥手,大黄得到了命令似的,将骇人的斗鸡撵到墙角处,怕斗鸡乱飞,大黄还咬了一口,结果还是有一两只斗鸡逃出院子。
刘富贵跟县令浑身是血地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县令一骨碌爬起来,掏出三十两白银,强塞到苏婉儿手里,满脸赔笑。
“婉儿姐,给,这是答应你的,我说话算话,你可别诅咒我啊。”
“我家里的猪要生了,那我就先回去,改天再来拜访您。”
苏婉儿拿着银子不说话,只笑着看县令,给县令吓得一身冷汗,带着衙役匆匆逃出碧水村。
外人走了,是时候收拾叛徒了。村民们涌进院子,围住刘富贵。
“婉儿姐,他怎么处置?”
“碧水村竟然出了个叛徒,丢河里溺死!”
“我早说过,娶了小日子村的女人,迟早变成小日子村人的德行,捆起来烧死!”
“娶了媳妇有了孩子,连个正经事都不做,一大家子就指望着兰婶子一个人。”
“婉儿姐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好像刘富贵犯了十恶不赦的死罪。
刘富贵跪在地上,吓得发抖,双手抱拳眼泪汪汪地看向苏婉儿,祈求不要处置他。
“婉儿姐,我错了,我媳妇还没出月子,娃娃还小,您就饶了我吧。”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人。”
苏婉儿有些懵,她只想吓唬一下县令,没想处置刘富贵。
现在村民们都等着她发话,她更懵了,她何德何能啊!
“大家伙,这刘富贵的事,我也不懂,还是交给里正叔处理吧。”
“洪安,麻烦你带他出去。”
血淋淋地跪在她旁边,她怪害怕。
话音刚落,洪安立刻带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村民,将刘富贵拖了出去。
村民们见没事了,抬脚回去继续干活。
苏婉儿赶紧叫住,让他们今天早下工,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这些斗鸡生性凶狠又伤人,养不得,今日多谢大家帮忙。”
“鸡不多,咱碧水村四十多户人家,三家分一只鸡,别嫌少。”
“还有两只飞了出去,大家伙要是谁遇见了,直接抓走吃了就行。”
苏婉儿说完,院子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回应。她还以为是村民们嫌少,一只鸡十来斤,一家分到三斤,确实不多。
而且这斗鸡最难炖,也最废柴火,柴火也是金贵的东西。
‘扑通——’
苏婉儿正想着换个什么东西,感谢村民们比较好。
一转头,院子里又跪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