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皑瞥他一眼,闷闷回了个:“嗯。”
这个时候的毫无边界感,沉皑倒不觉得多讨厌,只是如果时咎对谁都这么没有边界感,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讨厌。
沉皑觉得需要和他讨论一下这件事。
言威做了很聪明的一件事,他在第二天?发布了新闻,在新闻上朝恩德诺的公民公开道歉,说他得知?的一些关于隔离集中营里发生的事,很遗憾他们研发的药救不了所有人,导致一些悲剧的产生,这种疾病在两百年后依然超出他们的科研水平,这让他感觉万分痛心,但在一个月集中隔离结束后,依然保持清醒的公民他们将全部送回家,再进行一段时间的自我隔离。除此以?外,每个集中隔离过的公民,都将收到?文明中心发放的赔偿金,并不必须以?金纸的形式发放,公民可以?自行选择,自行申请。
时咎就这么和沉皑并排着?倚在沙发上。时咎随意惯了,东倒西歪地半躺着?,看完言威这一段声泪俱下的新闻录像,不禁鼓掌:“他演得真的很好,比我都好。”
网络的评论也大?部分偏好,公民们似乎很理解文明中心的一切行为?——为?了更多的人,牺牲小部分人,而那小部分人也几乎自愿为?整体的文明牺牲。
这就像一出欺骗的戏,但当观众也乐在其中时,欺骗本身就是诚实?。
沉皑一直皱着?眉头?,最后叹气说:“有时候我觉得很无力?,知?道现实?是怎样,也知?道他在做一些不可原谅的事,我把所有情况都摆明,告诉他我知?道他的阴谋,他总能承认,然后告诉我‘对,就是这样,我是故意的,那你有什么办法呢?’”他想到?了很多事,从?小到?大?,接触言威的种种,时常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失控感令人摇摇欲坠。
但虽然同样是欺骗,自愿相信和被迫相信又是天?差地别。公民如此信任他们的文明中心,是因?为?有些事表面处理得更有利于大?部分人,他们却看不到?表面的背后是怎样的居心叵测。
时咎问?他:“言威想做什么?”
沉皑好半天?才回答他:“不确定,但我之前跟你说过,他应该想要某种集权,一种类似两百年前的统治方式,原本掌权者法案只是在那个年代赋予掌权者带领公民的权力?,但到?他的时候,他想通过这个位置,再次集权回到?一个一人独裁的局面。”
时咎咋舌:“那不就重新制造一个皇帝,一个独裁者吗?”
“嗯。”沉皑皱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让时咎知?道是否正确,但想了片刻,还是告诉时咎,“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一件事。”
“什么?”时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