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允斟冷冷一笑,心忖有些事你林见善还是得瞒紧咯,保不准哪天你这相好的就给你来个大义灭亲玩一玩,届时万劫不复,你可别来求咱。
他腹诽隋瑛时,隋瑛便领着认证物证去拿人了。那陈泽吓得差点尿裤/裆,隋瑛那气势一摆出来,叫都察院里管事的都御史都唯唯诺诺,不敢答应了。领了陈泽,径直去了刑部衙门,又传唤了大寺卿,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且给冯延年施压,叫他年关一过便得给圣上一个结果。
冯延年苦不堪言,想去找太子也不敢,他从张邈和郦径遥口中得知,这回太子是闯了个大祸。
“何止是一个大祸!”
冯延年咬牙切齿,看着痛哭流涕的陈泽,只恨不得给他几巴掌。
“这回定是让太子乱了阵脚。”林清掰开一瓣橘子,喂进嘴里,汁水四溢,满口的香甜。心情舒畅,他的面色也红润许多。
“这岑长青还真有些用呢。”王朗在一旁附和道。
“何止是有用,他以后用处大着,他的性情,就该去都察院。”林清笑着,朝站在一旁的来周叫了声,“来,吃橘子,傻楞着做什么?”
来周打了个哈欠,走到林清边上拿了个橘子囫囵吞下,“主子见谅,小的这几日困得很。”
“辛苦你了,来日定当为你在禁军当中谋一职位。唉,只是还得看你那徐无眠,徐大将军呐。”
林清摇头笑了笑,从禅椅上起身,雪色虽美,他也是看够了。盯着竹林半晌,也未见其中有谁身影。
罢了,想他做甚,如今两人关系僵滞,还能否合作,只看造化了。
微微叹息,他现在只想早日见到那重伤的学生。
且说那场恶战之后,萧慎便与宋知止在沿途官兵的重重严守之下护送回京,两人均是身负重伤,走不得陆路,只好上了艘运船沿运河进京。这过程虽慢,好在安稳。几日后宋知止先行醒来,见萧慎依旧昏迷,自责不已。
那赣州巡抚专程护送两人,对宋知止好生安慰了一番。说北镇抚司已经在全国范围内追捕,定是会给众人一个交代。宋知止却心年那第三船还未收起来的银子,百般懊丧。
“对不住恩师,也对不住林大人,隋大人,还有……”想起奚越,如今已是隆冬,他在朔西该得多苦?宋知止躲在暗处抹泪,萧慎尚在昏迷当中,梦里竟全是那人。
梦里他牵了老师的手,说这天下是我的,亦是你的。可梦里老师却看起来很忧伤,轻轻撇开他的手,说什么要化作一只鹤,飞往他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