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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你的忠诚(1 / 2)

('室内的门被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金曦背脊紧绷地站在原地,指尖的温度还残留着刚才拉住金屿手腕的触感——滚烫、倔强。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位置?”

她的声音极冷,像是将锋刃直直抵在他的喉口,“你留在帝国,就是把自己绑在他们的链子上,永远没机会回头。”

金屿的呼吸在瞬间急促起来,可他没有退。?“姐,你不懂——”?“我不懂?”金曦冷笑,眼底燃起危险的光,“是你不明白,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明白?你觉得展渊收留你,是因为你对他有多重要?他只是想——”

“够了!”?金屿猛地打断她,眼底第一次带着锋利的光,“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向前一步,像是要用全身去抵住她的怀疑,“我知道他做过什么,他也知道我是谁,他从没伤过我——从来没有!”

金曦盯着他,她的直觉在叫嚣,保护欲和危险的直觉在心口纠缠,几乎要将她扯裂。?“那是因为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金屿的唇在颤,可他眼里的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我想跟在殿下身边,”他的声音低下来,却格外清晰,“就算你是我的姐姐,也不能随便决定我的人生。”

金曦冷声道:“帝国就是一个虎狼窝,你现在留在联邦——”

金屿却忽然静下来,打量着她。

她看起来要比自己更像年纪小的妹妹——肩背笔直,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瘦削倔强。

“联邦和帝国没有区别,金曦姐。”?他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真正决定我们归处的,不是旗帜和疆界。”?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钉子,缓缓钉进她心口,“我们该选择的,是身边的人——和自己想要的生活。”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与消毒水气息。窗帘半拉,阳光只在地板上留下一块斜斜的亮痕。

展渊坐在病床边,指尖轻轻敲着床沿,视线落在金屿身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与探究。?“看样子恢复得不错。”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不知为何,总让人有种被笼罩的压迫感。

金屿站得笔直,像是习惯性在回避什么,“多谢殿下关心,我的身体已经无碍。”

展渊的目光缓缓向上移,落在他的脸上,手指抓住他的袖子往前一拽。

金屿一个趔趄,整个人撞进了那碧绿色的眼眸深潭里面。

“我看看。”

展渊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真的殿下。”金屿有些别扭的扭开,“我二次分化了,Alpha的恢复能力比之前好很多。”

“Alpha啊。”

展渊的手上力道不便,把他拉的更近,两股信息素缠绕在一起。青竹的味道和雨后清晨的空气清新的味道交织,两种味道太过相似,交织在一起混合相融。

展渊另一只手按在他腰侧,稍稍用力,将他拉近半步。

“恭喜你。”他在他的耳畔低声耳语。

蹭的金屿痒的打了一个寒战,他感到自己的呼吸短暂停了一瞬,很快就侧过脸,挣脱开,后退半步,垂首站在半步之后。

“殿下,请您自重。”

“自重?”展渊起身,步步紧逼。

纤细苍白的手指抚摸上赤红柔软的嘴唇。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金屿的肩背一僵,像是被什么钉在原地。

展渊的指腹在他唇上停了片刻,又缓慢划过唇形,动作不急不缓,带着试探和笃定的意味。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近得几乎能照出他眼底的影子,目光沉得像深海

“殿下——”金屿低声,像是想制止,却在开口的一瞬被那股熟悉的气息逼得后退半步。可他刚退,就被展渊抓住手腕,反向扣回去,整个人被迫撞进那片带着凉意的怀抱里。

他抬手,指腹轻慢地勾过金屿的下颌,沿着线条滑到唇角,动作像是漫不经心的抚弄,却又带着蓄谋已久的耐心。?金屿侧过脸去躲,嗓音紧绷:“殿下,请您自重。”

展渊闻言反而笑了,笑意浅浅,却像一阵无声的钩子,勾得人无法呼吸。

两人的呼吸在这个距离几乎纠缠不清,信息素在狭小的病房内骤然浓烈。雨后青竹的清冷与晨雾的湿润像是被揉进一处,分不清哪一缕属于谁。

他忽然扣住金屿的后颈,半推半逼地将人带近,声音近得像是直接压在耳骨上:“金屿,你是我的。”

金屿的后背紧紧抵在床沿,指节绷得发白,“我说过,我只是您的护卫。”?“护卫?”展渊俯下身,唇擦过他的鬓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热气,“护卫可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忽然扣住金屿的后颈,半推半逼地将人带近

空气骤然静止。金屿的瞳孔猛地收紧,隔着薄薄的布料,浑身都在本能的颤栗。

矜贵清冷的绿色眼眸居高临下的把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下意识想推开他,掌心抵在对方的胸口,却被另一只手稳稳覆住,指节微屈,牢牢压下。那股力道并不粗暴,却像圈套一样,轻而易举地让他失去平衡。

“你现在是Alpha了,”他的话像锋刃一样轻描淡写地划过神经,“我,也可以做下面那个。”

小麦色被羞愧瞬间染红,惊叫:“殿下!”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骤然前倾,将金屿的后背压向病床沿。青竹与晨雾的信息素瞬间在空气里交织,湿润、清冷,却浓烈到让人窒息。

金屿还想挣脱,却被展渊的掌心牢牢按在腰侧动弹不得。就在那一瞬,展渊低下头,直接覆上了他的唇。

猝不及防,眼睛猛地睁大,他双手下意识撑在展渊胸口,却被对方握住手腕反扣在身后。

挣扎、心跳、呼吸混成一片。

可那股气息太过熟悉又浓烈,连反抗的力气都在渐渐溃散。

直到唇间的距离被一点点拉开,他仍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呼吸凌乱,双目失神。

直到唇间被迫分开,他仍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碧眸,呼吸凌乱,眼神像被抽空了力气般失神。

“你看,”展渊低声,唇角带笑,拇指摩挲过那抹因亲吻而微微发红的唇色,“你明明很喜欢。”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抚摸过寸头的表面,扎手的手感让他流连忘返,顺势向下压,把金屿整颗脑袋牢牢锁进自己的颈侧——

那一片肌肤温热,带着若有若无的呼吸摩擦,尖下巴嵌进锁骨与肩颈间的凹陷,压的金屿几乎动弹不得,皮肤间的触感带着侵略性的暧昧意味,逼得他的呼吸一阵阵发颤。

“你明明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展渊的声音近得像是直接灌进耳膜里,他的声线清清亮亮,但是此时带上了沙哑,隔着皮肉,整个胸腔都贴在一起,发出笑意的共鸣,“身体,不会撒谎的。”

指尖缓缓沿着颈后滑下,“嗯……其实你也不适合口是心非的,金屿。”

金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却被展渊的指尖在颈后轻轻一按,硬生生截断了气息。?那触感既不重,却带着一种从上而下的掌控感,像是将他整个钉在原地,退无可退。

“殿下……”他的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压抑到极致的克制。

下一瞬,他忽然发力——小麦色的手臂肌肉在病房的昏光下绷紧,寸头的轮廓硬朗,天生的Alpha气场逼人。可这一掌推出去,却像是撞在了什么柔韧又牢固的屏障上。

展渊看起来比他瘦削许多,皮肤白得近乎脆弱,肩颈线条优雅,这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扣着他手腕的手,在他的反抗下,几乎纹丝不动。

力道没有粗暴到令人恐惧,却足以让他意识到他根本推不开。

“你才刚分化,”展渊低声笑着,唇角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呼吸拂在他耳侧,“Alpha的信息素……还是有很多作用的。”

话音未落,那股带着青竹湿意的气息便在鼻尖蔓延,信息素的渗透感如同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你拒绝我的样子,比答应更诱人。”他轻声道,像是陈述事实,却带着故意的蛊惑,“不过……你要是再往后退,就会坐到床上。”?金屿的肩背再次抵上床沿,皮肤发热,呼吸急促。

被无形的潮水一步步推向岸角,连退路都被精确计算好。

热与冷在皮肤间交错,心跳快得像是在催命。

“殿下!”金屿彻底恼了,“这里是帝国,是医院。”

“别动。”展渊低笑,没有继续逼他,而是手臂收力,把他搂进怀里,将下颌更深地抵进他的颈窝,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

“我只是惩罚你,”那声音在颈侧闷闷响起,带着无可奈何的撒娇意味,“在我的易感期非要挤进房间照顾我。”

“醒了也不来看我。”帝国的继承人此时嘟嘟囔囔的抱怨就像一个孩子。

“害得我担心了很久。”

空气里有一瞬的沉默,金屿低下头,闷头抵住对方略高的肩膀,骨头硌得他脸颊生疼。

“殿下,我也很担心你。”

他不擅长口是心非,这次下药的事件,让他真正慌了。

当时他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只想守在他的身边。

命运总是幸运的。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展渊的胸口闷闷的,金屿胸前的胸肌在不发力的时候软软的,他很喜欢靠在上面。

“我讨厌你说要做我的护卫,向我宣誓忠诚,为我献上一切。”

————

中央塔的阳光透过高窗斜斜落进驿站的书房,尘粒在光束里缓慢游动。

贺昱晖在中央塔驿站的书房摇着酒杯,侧头瞥了金屿一眼,嘴角勾着笑,语气带着戏谑:?“你跟殿下说了什么,他居然同意你陪我留在联邦?”

“不是他陪你留在联邦,是我决定我们晚回去几天。”展渊从后面慢慢走上前来。

他低眉扫过坐在那里吊儿郎当的贺昱晖。

“那正好,我不用干活了,你知道去跟一帮老头子勾心斗角有多艰难吗?”贺昱晖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面一方,身长两条腿搭在脚凳上,整个人修长条的挂在沙发上这里闭目养神开始晒太阳。

“记得给我精神损失费。”

与此同时,祁栖白坐在联邦总部的作战室里。

厚重的防爆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整间屋子只有恒温机低沉的嗡鸣声。

他坐在指挥席,修长的手指缓慢敲击着桌面。

幕僚将最新的情报报告放到他面前,纸面上的标注是细红笔划出的几道曲线——补给延迟两小时、边境哨站无预警调防、跨区情报在传递中出现半日时差。

“慢慢来,”祁栖白淡淡吩咐,“我希望他们自己觉得,留在联邦是浪费时间。”?这是他一贯的手法:不驱赶,不硬碰,只让对方在无形的阻力里耗掉耐性与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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