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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女子房设计擒柏张 小彦章单枪战庄主(2 / 2)

陇西壮儿郎,挥动惊风云。

红眸照赤胆,骁勇世无伦,

胆大行无忌,丧门显神威。

肝胆两昆仑,共赴江湖恩。

邢彦钦挺一条出白梨花枪,骤马出阵,厉声喝道:“尔等本是济州良民,亦有些许声名,怎地学那宋江一伙重占梁山,戕害百姓?今朝廷天兵到此,若肯束手归降,老爷尚可饶你等性命!”众好汉听罢,个个怒发冲冠。郁澜涛挺枪跃马,厉声喝道:“泼贼休得猖狂!可认得银枪游侠郁澜涛么?”彦钦大笑道:“俺堂堂济州团练使,怎识得你这草寇!”郁澜涛闻言大怒,拍动照玉夜狮子,舞起一条百鸟朝凤枪,直取彦钦而来。正是:枪影如龙战正酣,阵前双雄斗锋芒。

有诗赞这澜涛道:

头上白巾随风扬,身披白袍战沙场。

胯下照玉夜狮子,手舞百鸟朝凤枪。

马蹄踏出敌阵乱,长枪扫过敌将亡。

银枪游侠震江湖,梁山五虎是澜涛。

邢彦钦不慌不忙,舞起梨花枪架隔相还。两杆银枪并举,四条臂膊交加,端的是一场好厮杀,只见澜涛手腕一翻,双臂灌力,枪锋陡转,恰似北地枪王临战阵,直取彦钦心窝。彦钦急将梨花枪往上一挑,“铮”地一声架开。随即反手一记横扫,真有如铁枪王彦章再世。澜涛觑个破绽,稳稳架住。二人枪来枪往,战经四五十合,彦钦虽枪法精熟,怎奈气力不及澜涛,渐渐招架不住,只办得遮拦躲闪。

柏宇晨在阵中看得分明,见彦钦抵挡不住,急抡钢叉前来助战。那边顾范早瞧在眼里,舞动九环大刀,催马截住宇晨。两下里叉来刀往,杀作一团。宇晨叉尖如毒蛇吐信,范则刀势似猛虎下山。这顾范则深得李政真传,一柄大刀使得风雨不透,逼得宇晨钢叉左右支绌。斗到十六七合上,范则忽生一计,虚晃一刀,拨马便走。宇晨不知是计,拍马紧追。范则暗取红缨飞刀在手,反身一掷,只听“飕”的一声,正中宇晨战马。那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宇晨掀落马下。范则回马舞刀,正要擒拿,忽见一杆梨花枪如银龙出海,直取面门。原来彦钦见势不妙,撇了澜涛赶来相救。范则急侧身躲过,宇晨趁势连滚带爬逃回本阵。

张洪凯见宇晨带伤败回,不由怒发冲冠,厉声喝道:“暗器伤人,算甚好汉!且教你见识真本事!”说罢,舞动托天双股叉,飞马出阵。那厢龚辰骧早换了顾范则,这龚辰骧生得面如镔铁,腰似猿猱,臂长腿健,黄须倒竖,身长七尺有余。当下掣出一对青铜倭瓜锤,舞动如风,但见:锤影重重,寒光闪闪,端的是好武艺,拍马迎战。两下里叉来锤往,斗了二十合,杀得难解难分。但见:叉影重重如蟒出洞,锤风飒飒似虎下山。这个要替兄弟雪耻,那个要为官军争光。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有诗单赞龚辰骧本事道:

面如镔铁赛金刚,身长七尺气昂昂。

黄须倒竖威风凛,活似师泰再还阳。

那张洪凯虽勇,却敌不过辰骧神力。二人又战二十余合,辰骧暴喝一声,抡起铜锤如泰山压顶般打来。洪凯急举叉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铜锤正砸在左手护甲上。洪凯吃痛,手中钢叉脱手,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只得伏鞍败走,狼狈归阵。

那彦钦见事不谐,急令三军掩杀过去。钟子敏亦挥动令旗,引军对冲。两下里混战一场,刀枪并举,喊杀震天。直杀得:征尘蔽日,杀气腾空。枪挑处血染黄沙,刀砍时尸横旷野。战够多时,双方各有损伤。彦钦见难以取胜,先鸣金收兵,就地下寨,伺机再战。那钟子敏也不回山,反教军士在山脚另立营寨。一面急遣快马,去唤女将陆丹婷速来寨中议事。正是:未分胜负暂收兵,又遣巾帼定妙计。

却说邢彦钦收兵回营,聚众将商议道:“是某家小觑了这伙草寇,不想竟有这般手段。二位贤弟可有良策破敌?”柏宇晨抱拳道:“哥哥勿忧。小弟与洪凯兄弟原是猎户出身,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明日哥哥只管在前山叫阵,俺二人引一千精兵,暗取后山小路,直捣贼巢,管教他首尾不能相顾。”彦钦听罢大喜,击掌赞道:“妙计!”当下点齐一千精锐,交付二人依计行事。正是:明修栈道遮人眼,暗度陈仓捣贼巢。

时近五更,天色未明,营中已动。但见星斗犹悬,晓雾未散。各营火把齐明,照得刀枪闪亮。彦钦早传将令,命三军埋锅造饭。不多时,炊烟四起,军士饱餐战饭,整装待发。这边柏宇晨、张洪凯二人,已点齐一千精兵。个个轻装简从,背负绳索钩镰,腰挎短刀。彦钦亲自送至营门,执二人手道:“二位贤弟此去,务必小心。待听得阵前鼓响,便即动手。”二人应诺,领兵悄然而去,径奔梁山后山小路。彦钦自率大军,擂鼓鸣锣,直抵关前叫阵。

且说柏宇晨、张洪凯二人率领一千精兵,借着晨雾掩护,悄悄绕过树林。路径上但见昔日北山酒店早已荒废,断壁残垣间蛛网密布。二人来至后山脚下,抬头望去,但见峭壁如削,怪石嶙峋。藤蔓缠绕似蟒蛇,云雾缭绕如纱帐。果然险峻,又见悬崖峭壁,猿猢难越,怪石嶙峋,鸟鹊不栖。

且说柏、张二将领兵行至岔路,正待择路下山。忽见前路分作两条,一如蟒蛇盘山而下,直通水寨;一如羊肠曲折,荆棘丛生。二人商议已定,柏宇晨低声道:“此处地势险恶,不如分兵两路。“当下商议定计:柏宇晨自带五百健卒,取绳索钩镰,攀岩而上;张洪凯另率五百人马,寻樵夫小径绕行。临别时,二人击掌为誓道:“山顶会合,共破贼巢!”那柏宇晨所率士卒,果然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汉。但见军卒皆口衔短刀,腰系麻绳。如猿猴般矫健,似壁虎般灵巧。在悬崖间辗转腾挪,不多时便登上绝顶。张洪凯一路亦是顺利。虽小径崎岖,却因常年打猎,识得山路。五百军士紧随其后,穿林越涧,竟比柏宇晨还早半刻到达会合之处。柏宇晨低声道:“趁那贼寇不备,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遂令军士整顿器械,悄声向水寨进发。但见:月色朦胧藏杀气,刀光闪烁隐杀机。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防,后院起火最难当。

却说柏、张二将领兵行至半山,忽听梆子骤响,号炮震天。但见:伏兵四起,火把齐明。向震挺剑跃马,赵晟挥戈断后。梁山军齐声呐喊:“休教走了柏宇晨、张洪凯!”原来那向震早料到官军必有此计,与赵晟引精兵埋伏多时。柏宇晨见中了埋伏,急令军士结阵。怎奈山路狭窄,官兵自相践踏。张洪凯怒喝道:“草寇休要猖狂!”舞动钢叉拼命厮杀。正是一番好厮杀,但见:

征尘蔽日,杀气弥空。叉来戈往寒光闪,剑去枪迎火星迸。马蹄踏碎山头石,兵刃震落崖上松。正是:妙算反中他人计,强兵陷入埋伏圈。

柏宇晨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拍马挺叉直取赵晟。张洪凯亦舞动钢叉,截住向震厮杀。四员将捉对儿厮杀,但见:叉来刀往寒光闪,马踏征尘杀气腾。战经十五六合之上,那赵晟、向震虽水下功夫了得,马上武艺却逊一筹。二人见难以取胜,赵晟觉臂膀酸麻,暗忖道:“陆上厮杀不是路数!”互递眼色,各虚晃一招,向震喝声:“今日权且饶你等性命!”拨转马头便走。柏宇晨见状冷笑道:“水寇休走!”催马紧追不舍,张洪凯急止道:“哥哥且住!恐中诱敌之计。”二人遂勒马收兵,检点人马,已折损二百有余。正是:陆上蛟龙难敌虎,山中猎户正逞威。

柏宇晨见贼兵败走,对张洪凯道:“洪凯贤弟,此乃天赐良机!我观这伙水贼倾巢而出,寨中必然空虚。若夺了他这巢穴,断其归路,岂非莫大的一件功劳?”张洪凯拍掌应和:“哥哥高见!这水寨一破,贼寇便如丧家之犬,无处容身!”众军士皆拍手称妙。二人遂率残兵至水泊边,抢得船只渡水。柏宇晨激励士卒道:“众将士听真!今日若能夺得水寨,本将定当奏明圣上,人人加官,个个受赏!就是这船上的木板,也要记功分银!”众军士闻言,齐声呐喊,及至水寨,但见寨门洞开,旌旗零落。舳舻横陈无人守,箭楼空寂有鸟栖。果见空无一人。柏宇晨抚掌大笑:“果是一座空寨!天助我也!”二人正自欢喜,忽听一声梆子响,郑浩博指挥伏兵齐出,万弩齐发。箭如飞蝗,官军躲避不及,纷纷中箭落水。柏张二人急欲突围,却被赵晟、向震从水中突出,一个猛子扎来,一个“蛟龙出水”擒住柏宇晨脚踝,一个“浪里钻云”扯住张洪凯战袍。将二人拖入水中。可怜两个陆上猛将,不识水性,被捆得如粽子一般。余下官军亦被杀得七零八落,全军覆没。正是:陆上猛虎入水困,山中猎户成鱼饵。

终是:

旱鸭遇水手脚乱,虎将落汤气力衰。

钢叉沉底难施展,战甲浸水更拖累。

原来那陆丹婷早有神机妙算,对众将道:“柏张二贼本是猎户出身,必走后山偷袭。”遂令郑浩博等水军头领,各率本部人马埋伏。果然不出所料,一举成擒。郑浩博喝令军士将二人捆作一团,押解上山听候陆丹婷发落。正是:女中留侯料敌先,算无遗策擒虎将。

有诗赞陆丹婷曰:

巾帼何必让须眉,神机妙算胜张良。

早料官军偷袭计,水泊梁山显锋芒。

且说关前,彦钦为柏张二人拖延时辰,挺枪跃马,厉声高叫:“呔!贼将休得猖狂!可敢与俺决个雌雄!”关上顾范则闻言大怒,喝道:“黄口小儿,安敢如此无礼!待某家下关取你首级!”说罢,提刀纵马,引三百精兵冲出关来。但见关门开处,旌旗招展,那顾范则一马当先,摆开阵势。且看那顾范则怎生披挂?但见:

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一撮红缨;内衬一副柳叶锦竹甲,外罩紫青祥云战袍;脚踏一双金线虎纹战靴,手中紧攥一口九环金背大砍刀。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两阵对圆,顾范则拍马舞刀,直取彦钦。彦钦更不答话,挺枪跃马,迎面交锋。但见:刀来枪往寒光闪,马踏尘飞战意浓。这一个九环大刀劈山岳,那一个点钢长枪挑蛟龙。二将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两边军士擂鼓呐喊,声震山谷,展开厮杀,但见:

三军对阵;马蹄交纵;两龙吐雾;枪刀交搠;那边使枪的宛如五代王彦章,枪法纯熟;以柔制刚;这边用刀的犹如前宋杨业公,刀法精通;琼花白雪。

有诗为证:

刀来枪往寒光闪,马踏连环尘土扬。

三十回合无胜败,两边儿郎喝彩忙。

那范则早知彦钦枪法精熟,不敢托大,两个斗到四十回合之上,枪来刀往,杀得难解难分。正斗间,彦钦忽地一枪直奔范则肩窝,范则急举刀架住。这范则刀法神出鬼没,彦钦枪法虽纯熟,终是气力不加。正是:无中生有施妙计,暗度陈仓显神通。两个在关前又斗了二三十合,彦钦忽地拨马便走。范则大喝道:“小辈休走!”原来彦钦自知不敌,暗施诈败之计,猛地跳出圈外。范则正疑间,忽闻风响,却见彦钦掣出狼牙箭袖弩,回身便射。只听“飕”的一声,范则急闪,那箭却射落盔上红缨。范则亦拨马便走,彦钦赶来,范则暗取红缨飞刀,望彦钦咽喉掷去。彦钦大惊,急低头时,发冠已被射落丈余。两个各自心惊,复又交锋。

忽见一满身血污的小卒踉跄奔至阵前,扑倒在地哭喊道:“团练大人,大事不事矣!柏、张二位都头中伏被擒,后山兵马全军覆没矣!”彦钦闻言大惊,又听得柏、张二都头俱已被擒,登时面如土色。正待喝骂,却见关上郁澜涛、黄文铭早将二人押出。彦钦惊得目瞪口呆,手中枪法不觉乱了。但见范则勒马回旋,刀交左手,右手如鹰爪般探出,一把揪住彦钦绊甲绦。左右喽啰一拥而上,绳索翻飞间,已将彦钦捆得如粽子相似,将彦钦捆绑了起来。

且说众好汉得胜回山,陆丹婷升帐点兵,忠义堂前旌旗招展,阶下跪着三员败将。丹婷朱笔轻点,计得生擒敌将邢彦钦、柏宇晨、张洪凯三人,俘获官兵二千有余。众头领论功行赏,金银绢帛分赏各营,三军欢腾。少顷,小喽啰押解三人至忠义堂。钟子敏亲下台阶,为三人解缚,温言道:“将军等皆世之虎将,何不弃暗投明,共聚大义?”三人相视叹息,邢彦钦拱手道:“既蒙不杀之恩,愿效犬马之劳!”三人遂一齐拜伏归降。范则大喜,即命大摆筵席。但见忠义堂上金杯银盏列成行,山珍海错满案香。彦钦居在郁澜涛下首坐了,柏宇晨、张洪凯在顾怡筠下首坐了。众好汉把盏庆贺,山寨又添虎将,端的欢喜不尽。

晚宴罢,陆丹婷蹙眉道:“虽添得许多兵马,却久不操练,倘官军来攻,恐难抵敌。”范则便令邢彦钦拣选精壮喽啰,日日操演阵法,于后山演武场操练枪棒骑射。其余降卒分拨各营,或修缮寨栅,或打造军械。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山寨里外整备刀枪,堆积滚木礌石,专候官军厮杀。

正是:

降将操兵演阵图,喽啰造械忙不休。

梁山上下同协力,要抗天兵展宏谋。

直使:

降将操兵演阵图,喽啰造械忙不休。

梁山上下同协力,要抗天兵展宏谋。

有诗为证:

妙算军师虑远谋,降将练兵显身手。

他日若逢官军至,管教片甲不能留。

这一下,有分教:打抱不平结金兰,诈死巧计陷牢关。毕竟欲知朝廷如何征剿,且看下回如何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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