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盈盈和玄素她还没有机会再见一面,该打探的消息也还未探听到,得想个办法再甩开他们才行。
之后的路上,两人都没再提起此前的谈话,直到快接近陈启正住处时,虞循才勒马缓行,将李漳与萧盛打听的事告知与她。
宁知越此前所怀疑过的,虞循也在调看案卷时起了疑心。
陈家的家业如此之大,产业如此之多,即便生意凋敝,南漳县里各处的铺面,还有当年助官府缴税收买的田地,都不至于使陈兴文父子走投无路,逃离南漳县。
陈玉在家中投水,尸体漂出南漳县,出现在崇川县的河域,侍女青予早一个月离开陈家,却为何在崇川县逗留?
陈玉尸身发现之地与青予驻足之所也极为相近,为何最先认出尸身的不是青予,而是一个路人?便是后来玄素与陈杰认尸,再到后来安葬尸身,她都没有出现亲自确认,突然殉主也显得十分莫名。
确定尸体身份的玉佩虞循也看过案卷留有的样式,若非龙凤佩有机括能合在一起,单看也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玉佩,那路人即便见过陈杰身上的龙佩,若不与陈杰来往密切,何以能一眼认出尸身身上的玉佩是陈玉所有?
还有陈杰为陈玉订造的一套首饰,若非朱玉阁知晓那簪子上“长命百岁”的寓意,凶手是不会以此物用来引诱玄素出现的。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凶手十分熟悉陈家乃至陈玉的一切,曹家父子的嫌疑最大,但抛开凶手其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若说是争夺生意利益,又得推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当年的形势不至于会使陈兴文一败涂地,而在此事过去两年后,凶手还没放弃寻找玄素的下落,看到与陈玉模样相似的宁知越更是千方百计要将其赶尽杀绝,分明在忌惮着什么。
陈兴文虽因当年陈氏宗族逼迫他夺了养父母留下的家产,对这些陈家人很不待见,但他既摒弃了宁家的姓氏,只肯做陈家人,就免不了要正正经经录入陈家族谱上。
陈氏人丁凋零,当年战乱之后,留在南漳县的本就没有几户,熬过了战乱还是饥荒,总之最后死的死散的散,与陈兴文养父母还有些血亲的陈家人就只有陈启正了,少不得给他几分薄面,接济他们一家。
李漳和萧盛早前便从陈启正口中打听到当年的事。
陈兴文发际之后,本与他们不对付,鲜少见面,陈启正厚着脸皮求上门去,也只打发几两碎银,从不见上一面,更不用提上族谱的事。
而提到这事,应是在陈兴文将家眷接回南漳县,主动命人找了他,很是客气的请他代为操办此事。